燎原.

“一千只蝴蝶的骸骨。”

 

【全员群像】全城追捕 1

黑道警匪paro,全员正剧向长篇。

更新时间不定。

带吴亦凡陈伟霆玩儿。


0.

又是忙碌的夜晚。


九龙城区发现了这个月的第五具shi体。与前面四个死者一样,眉心一qiang毙命。弹孔不偏不倚,准确的镶嵌在双眉正中央。受害者的脸上甚至没有临死前的惊恐,他的晚餐吃了一半,还留在餐桌上,而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水汽顺着呼吸由鼻腔进入肺中,沉甸甸的压在胸口让人生出些窒息感来。这是Kris接手案件后见到的第三个si者。前两个他没有出现场,只在警局的玻璃板上见到过他们生前的模样。有商界精英,也有平民百姓,死者之间毫无关联,但犯人的作案手法又不像是毫无目标的冲动作案。


警方初步锁定嫌疑人为团伙,有极大可能性是专业的狙击手,才能远程以如此精湛的射术击毙目标人物。


是个棘手的案件,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虽然嫌疑人尚未落网,但是目标已经锁定在几个人身上。其中包括一个不小的团体——GOSH——的其中一位。


程剑桥。


GOSH是近些年崛起的hei帮,在香港占据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地盘,程剑桥更是其中知名的红棍人物。他们明面上做着规规矩矩的生意,而背地里做的什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警局为了保证地下的世界相互牵制的平衡关系,也不会轻易去动他们,前提是他们的作为没有超出警方忍耐的范围。


而现在他们做的事已经越过了那条雷线。


Kris拿着他的资料,看到青年人一头不羁的浅绿色脏辫,视线向下落在他的档案上。没有案底,这是极其少见的情况。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很少有人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能够通过大量资金流转被悄无声息的抹掉,但他所在的部门手中的资料堪称绝密,不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他可不是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警局里的明明暗暗Kris一门清。他想到那些吃里扒外的警察,一边拿着政府的薪水说着保护人民,一边同地下勾结,挣着黑钱。无论哪里都存在这样的人,可他猜想的那个人职权太大,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将他拉下来的。


搞不好惹祸上身,Kris向来是个聪明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从现场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办公室只有Kris桌上的台灯亮着。他一边细心的整理出7名嫌疑人的资料,思绪飞到别的地方,想到了上一次他们配合缉du警缴获的那批货物。


那是供给黑市的qiang支,箱底夹层带着小袋的白色粉末。走私加上贩du,运输的马仔被判了终身监禁,而那些赃物却没有被就地销毁,被周延完整的带回警局。成箱崭新的手qiang都是德国制造,还有单独放在柜子里成斤的du品。假如那天不是一位探员到证物室,还没有人发觉qiang支du品都被转运一空,甚至连监控都找不到任何行窃的人的线索。


足可见这个人对于警局内监控摄像头范围的熟悉程度。


损失这样一批赃物,上面要怪罪下来,各方都在施压,压力全部压在警员身上。周延为此曾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摔了水杯为自己手下的探员打抱不平。前来送信的人也知道他的脾气,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不敢讲话。


而Kris一直怀疑这批货物就是周延自己弄出去的。


黑暗中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Kris吓了一跳,手一抖,恰好程剑桥的照片从文件夹里飘落出来。


 “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哦,我弄完这个就回。”


周延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照片上顶着绿色脏辫的青年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他自然的伸手接过Kris手中深蓝色的文件夹,随手打开几页翻看一下,又将程剑桥的照片夹入文件夹中。


“你回吧,剩下的我弄。”


“好的周sir,您辛苦了。”


周延拍了拍坐着的Kris的肩膀,一直站在他身边直到看着他收拾好东西道别,才重新打开那叠整理的资料。程剑桥的照片明晃晃的挂在档案上,周延将他的整份资料抽出,其余往杂乱办工作上一丢,将那几张白纸折了折揣进裤兜。


他按下电梯的上升键,一路直上到天台。五月份的香港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炎热,但这不妨碍凌晨的风带着点不起眼的寒意,灌进周延宽大的唐装领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咬住一支的滤嘴抽出来叼在唇边。


凌晨四点,天边已经隐隐显露出鱼肚白。


周延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顺手带出来的资料和照片,盯着上头的青年多看了一会儿,鼻腔发出一声哼笑。紧接着,他擦着打火机,看着火焰缓缓将那几张轻薄的纸张吞噬,化作一堆粉末,在风中飘散。


第二天Kris发现,自己整理出的资料里,少了程剑桥的档案。


却多了另一个人的照片。


 

1. 


刘嘉裕起床的时候李京泽还没醒。


他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踢踏着拖鞋去浴室洗漱。哗哗的水声隔着浴室的门传出来,李京泽像是被吵到一样翻了个身低声咒骂几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满眼都是血色,让他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他扬起声音喊了一句。


“操……刘嘉裕!”


“怎么了?”


“我他妈才睡了三个小时,你瞎ji巴吵什么!”他倏地掀开被子,睡眠不足令他的眼下显出淡淡的青色。刘嘉裕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从浴室走出来,毛巾搭在脖子上擦掉下巴上残留的水滴。


“得了祖宗,昨天是你自己骑着我来了两发。咋还怨我呢。”


嘴上这么说着,刘嘉裕还是坐到床边,俯下身扣着李京泽绷紧的下颚与他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亲吻安抚自己的爱人。


李京泽有很大的起床气,而且睡眠不好,这是刘嘉裕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的。从15岁开始漂泊的生活让他的睡得极浅,也极度缺乏安全感。在他们刚开始同床的时候,刘嘉裕只要一个翻身都能让李京泽立刻清醒过来。他的枕头下常年搁着他的匕首,甚至有一次刘嘉裕接了单活儿忙活到半夜才回来,生怕吵到李京泽,特意放轻脚步进入房间,关好门回头的时候,颈间被冰冷的刀刃抵住。


他看到李京泽的眼睛,明亮异常,像是一头野兽。


刘嘉裕花了几年时间才让李京泽熟悉他的气息。李京泽还是会被吵醒,但是他由一开始攻击性的反应变成了用一个亲吻来迎接刘嘉裕的安全归来。


有时候刘嘉裕也会负伤。李京泽的嗅觉灵敏,无论刘嘉裕怎么瞒也瞒不过他。他总是会沉默的拎出医药箱,替刘嘉裕处理好伤口,然后两个人相拥着在那张红木的大床上睡到第二天中午。

现在他们的单纯的嘴唇相接,交换一个不带情欲的亲吻。刘嘉裕没有停留太久,只轻轻的浅尝辄止的啄了几下就离开。他伸手从床头摸到自己的眼镜戴上,看清楚李京泽显得有些憔悴的脸。


他昨晚刚刚完成一单长达23天的活儿。他在道上被人所熟知的名字是贝贝,反而真实姓名鲜少被人提及。他干脆用李京泽这个名字混入目标的组织,以极快的速度取得目标人物的信任并最终成功用他随身的那把匕首要了对方的命。他将案发现场处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血迹,将已经断气的人塞进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绑上石块沉入大海。


在混乱的九龙城寨,哪里少一个人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别提各式各样的黑帮团伙之间的矛盾。


这一次的任务目标是一个组织的小头目,做的是枪支贩卖,据说吞了一批货,让人打断了一条腿。这样的任务本用不着红花会出手,但雇主显然不是道上的人,十分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打来的电话都用上了变声器,并要求绝对保密。


“您尽管放心,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丁飞笑着说,一边翻看手机上的讯息提示,30万全款到账。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活儿了,刘嘉裕向来不接小活儿,但是大活儿又哪有那么好接。丁飞的人脉让他掌控着香港的地下赌盘与声色场所,这才能够维持整个组织的运转。

红花会是香港地下的半边天。他们的手下有上千号马仔与线人,但核心成员只有不到十人。


精英中的精英。


道上的人这么评价他们,可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见到过他们。


无聊透顶的李京泽接下这单活儿,他在出发之前找了毕冉替他遮住手臂上的纹身,并抱怨厚重的遮瑕膏让他难受。毕冉耐心的用肤蜡和遮瑕替他完美的盖住手臂上般若的图案,又用一个创可贴贴住他右手手掌外侧的文字。


他换上土里土气的格子衬衫和肥大的制服裤,脏辫拆掉,剃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寸头。他扣上一顶棒球帽,看起来就像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刘嘉裕在他出门之前吻了他的嘴角并嘱咐他万事小心,李京泽笑出两颗虎牙,搂着刘嘉裕的脖子在他颈侧留下一个牙印。


他半开玩笑的说爸爸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敢去外面找狗,回来我就废了你。


刘嘉裕说祖宗我哪敢。


小一个月后李京泽终于回来。他半夜风尘仆仆的踹开房门,毫不犹豫的把刘嘉裕弄醒,连房门都不关,直接骑在他身上要了一次。刘嘉裕清醒以后被他撩拨得不行,射过一次后又按着小祖宗的腰来了第二发。


他可太想李京泽了。


虽然知道以李京泽的能力,这种小虾米他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但毕竟是卧底任务。只要是卧底任务就有风险,更何况只有李京泽一个人。


刘嘉裕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在阳光里与李京泽抵着鼻尖交换温热的呼吸,两个人对视几秒,不约而同的笑出来。李京泽撑起半身用额头轻轻撞一下他的额头,正准备开始下一个亲吻的时候,他们被敲门声打断。


丁飞毫不避讳的开门进来,看到相互依偎的李京泽和刘嘉裕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是习以为常。


他说:“壳儿,昨天九龙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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