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杰】Roses 3
FBI裘x跨国杀手杰，五章内完结。
03.
Jack口中的“蠢货”，联邦调查局目前风头最劲的王牌探员，最近正遇到一个十分棘手的案件。
十二月份的清晨六点，天边才刚隐隐透出了些破晓的迹象，街上只有为数不多零星的行人裹着厚重的棉服在空荡荡的街道里匆匆走过；往常露宿在街边的流浪汉在这个季节也变少了，寒风让这座城市显得尤为寂静。
重型机车引擎低沉的咆哮声撕裂了的冬日的沉默，定制款的Fat Bob载着它的主人闯过第三个路口的红灯的时候，Joker的手机再一次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Joker企图无视掉无论是谁打给他的电话，但是当他的手机孜孜不倦地震动了超过一分钟时，他重重地咋舌，用右手抓紧车把手，腾出左手来用手指敲下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
“我就快到了。”
一大早被吵醒、得知自己的假期时间再一次被剥夺的Joker的语气当然不会很好，特别是对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今天他制造出的超速罚单和交通违规罚单——Joker翻了个白眼，在对方开始第四次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之前迅速切断了通话。
他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尤其是路边停靠的几辆闪烁着红蓝警示灯的Suburban更为他指明了方向、省去Joker寻找正确的街区的麻烦。
这是临近市中心的一幢办公楼，底座周围已经被警车和探员包围得水泄不通，Joker从他的机车上迈下来，他知道他的好伙计不能进入现场，所以Joker将它停靠在警戒线外。
那些穿着背后胶印黄色FBI的深蓝色制服的人像蚂蚁一样在警戒线内外穿梭，外围人员显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认识Joker，他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证件，同时弯下腰钻过印满“CAUTION”的黄色胶带。
“你来了。”
“看起来你早来了，Joseph。”
“你需要看一下吗？”
有着奶油般银金色卷发的男人朝他的相机比划了一下，然后他将手上的相机递交给Joker——这是Joseph，鉴证科的技术人员，显然CSI在Joker到达之前已经将该取证的地方悉数标记拍照，现在所有有价值的线索都在Joker手中这部相机里。
Joker的手指在液晶触屏上滑动几下，他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张照片所吸引。
那是一滩血迹，在被拍摄的时候已经呈现出干涸的红褐色，但是更令Joker在意的是血迹之上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深红的背景色将那朵鲜红的玫瑰衬托得更加艳丽，Joker的眼神沉了沉，他盯着那副照片超过三十秒钟，然后他重新将相机还给Joseph。
“Uh，我还是需要到里面看一下。”
他伸出一条手臂随意挥舞一下，模糊地指向电梯的方向。
第一现场被确认为二十九层的会议室，电梯的取证在Joker到达之前已经完成，所以他能够轻松地搭乘电梯直到案发现场的楼层。整个楼层只有一个房间，通过房间的布置来判断，这里大约是接待重要客人时才会用到的贵宾室。铺设的地毯上有一部分的颜色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那块深色的区域的一侧摆着一块金属数字标牌，Joker套上蓝色的一次性鞋套进入会议室。
在这里可没人不认得Joker了，基本已经结束工作的鉴证科人员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通道好让Joker能够顺利到达发现尸体的位置，Joker头也不回地接过某个人递来的橡胶手套，然后是证物袋。
所有证物均被妥善收纳起来，只有受害者的尸体还尚未被回收，但是法医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将死者的遗体带回局里进行尸检，Joker法医到达之前粗略且快速地扫视一圈尸体表面上的伤口，他的视线在受害者血肉模糊的喉咙上停留数秒——这和他一直在追踪的那位跨国际杀手的作案手法极其相似，Joker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在热武器如此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竟然还会有人选择用这么血腥的方式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随即Joker向他的同事要来了那朵沐浴在血液中的玫瑰花。
这是一朵鲜花，被封在透明的证物袋里。Joker能看出它盛开不久，因为它的花瓣边缘甚至都还没有蜷起来，花蕊也相当精神地支在花瓣中央；被切断的花梗尚未氧化变黑，这说明距离凶手放下它的时间或许不超过四个小时，而这已经不是Joker第一次在案发现场见到这样一朵玫瑰花。
“有任何新发现吗，Joker？”
玫瑰花，热烈的爱。
死者的脸消失在惨白的布料下方。
“不，没有。”
Joker缓缓地说。
现场勘查很快收尾，事实上Joker已经来晚了一步，大部分勘查工作在他到达现场之前就已经完成。但他还是不能离开，因为案情探讨会将在七点四十分召开，这代表要人命的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而Joker甚至还没空填饱他的肚子。
黑咖啡已经是他办公桌上的常备饮品，就目前的局势来看，Joker知道今天他一定不可能早回家了。
这是近两个月来发生的第三起案件，所有人都相信这些谋杀与近期相当活跃的黑帮活动有关——有证据表明，本次被害人名下的公司涉及大量非法交易，怀疑为帮派仇杀——当然这也属于联邦调查局的职责范畴之内。
Joker站在会议室外拨通Jack的号码，他想在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会议开始之前告诉对方，他今晚不用准备他的晚餐……或许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事，但令人意外的是Jack并没有接听。
忙音过后，Joker被自动转接进入语音信箱，如大提琴般缱绻的英式口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告诉Joker他可以在语音信箱中为他留言。
“……”
Joker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尚未组织好语言，他的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新来的同事善意地提醒Joker他们的案情讨论会马上要开始了，而他只能匆匆挂断了电话，将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