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一千只蝴蝶的骸骨。”

 

【杰克中心】Twisted Nerve 2

内含裘杰。

刚刚安装上爪子的杰克,我流杰克。

01


02.

Jack是个左利手,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左手被改造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理由,而同时这代表——失去左手的Jack和一个废人相差不了太多。

他做不了任何他曾经可以做的事情,譬如写字,但他很确定他现在也不需要任何书写,因为Jack甚至不能从他的床上爬起来。

他整晚没有能合眼,每分每秒他的左手都在折磨他,心跳带动着他指间渗入骨髓的痛感清晰地传回大脑神经。只用一夜Jack便无比憔悴,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能动弹,细瘦的左臂几乎支撑不住那么沉重的钢刃。他平躺在床上,混沌的头脑终于开始思索为什么他在这里。

开膛手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名为“欧利蒂斯”的庄园的来信,其中的庄园主自愿提供他一个合法的杀戮的场所,但前提是他必须要用庄园主提供的武器。

这对于Jack来讲完全是一个诱惑。

苏格兰场的警察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太久——虽然他们无能得根本抓不到他的尾巴——但这让Jack有些苦恼不能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来招待他的下一个猎物。

他在忍耐,在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来成就一场完美的杀戮盛宴。

所以Jack如约赴会。

他走进破败的庄园内,并接受了庄园主提供的协议。

而现在Jack只想大骂那个见鬼的庄园主——可没人告诉Jack,他的武器将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他的身上!

庄园的天空终日都是阴霾的,Jack只能通过乌鸦飞过时发出的嘶哑叫声与窗帘外朦胧的光线判断现在大约是清晨。他的喉咙干渴得要命,痛觉已经几乎快要到麻木,Jack感到自己的半边身体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但他还是挣扎着坐起来——这险些让他发出另一声惨叫——他身上冷汗黏腻的触感从他醒来开始就没有断过,而现在由于他的动作,他背后的布料再一次被浸透了。

钢芯直接钉入骨骼、穿透关节的僵硬感令他的整个手掌无法动作,Jack咬着牙,伸出他颤抖的右手抓向床头装着冷水的水杯——然后他一把将其扫到了地上。

Jack向来都知道自己是个糟糕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他想要成为一个怪物。

他的右手握上左手食指上锐利的钢刃,他急促地喘息着,咬肌绷紧出下颚鲜明的轮廓,他的掌心被利刃压出血痕,他在不停地用力,直到血液滴滴答答地连成一条线落在床单上。

Jack发出痛苦的嚎叫,他跌到地上,嶙峋的膝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他的后背深深弯成拱形,金属在缓慢抽出的过程中与人体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的脸上布满汗水,惨白的唇畔被他自己咬出一抹艳丽的血色。

他绷带缠绕的指刃逐渐松动了,但是他的右手手掌也变得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啊——!!!”

“当啷”一声,钢刃被彻底从他的手指中取下,而Jack控制不住地蜷缩在地上,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令他将自己的左手紧紧护在怀里,剩余的四条钢刃颤抖着搭在他的肩上。鲜血在一瞬间喷涌出来,Jack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抽搐,他的脸上涕泪横流,来自生理上的巨大痛苦让他发出破音的惨嚎。

他的衣服浸透了血液,显示出沉甸甸的红色来。彻骨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翻滚,床头的矮桌被他的动作踢翻发出一声巨响,而他无暇顾及地面上水杯的玻璃碎片刺入他的脊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另一个人拎起来的——

他在混沌之中重新回归了手术台,而这一次等待他的不再是七氟烷的麻醉,而是十几条皮质的束缚带。

他清晰地听到钢钻的声音,他细瘦的腰在手术台上高高拱起——却在束缚带的压制下只能重新落下去。轻薄的布料搭在他嶙峋凹凸的肋骨上,干涸的血迹再一次被汗水晕染开来,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红黑交错的颜色。

钢钻钻透他仅剩的一截指骨,横向地卡住插入他手指的细钢芯,以阻止他再一次将其拔出——现在他彻底摆脱不了这些巨大的钢刃了,Jack无数次在手术过程中失去意识又被剧痛生生拉回理智,他嘶着嗓子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诅咒咒骂所有人——从医生到那个见鬼的庄园主,但为他进行手术改造的医生对此不为所动。

Jack的眼球涨满红血丝,令他看起来双目猩红几欲滴血,仅仅是他的手腕上就有三条束缚带在控制他的动作,医生用力压住他的手掌,Jack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已经被折磨到丧失了一切力量,只有他的身体的保护措施仍旧在指挥他疲惫的肌肉运动挣扎,但他永远也不能妄想挣脱。

当嗡嗡的电钻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Jack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他蔚蓝色的双眼微微闭合,头无力地歪向一侧。他连呼吸都十分微弱,医生脱掉沾满血迹的手套,毫不留情地为Jack注射了一剂强心针。

幼年时在伦敦东区贫民窟度过的那些连续几天没有饭吃的日子也比现在要强得多,开膛手第一次觉得他可能会死在这里——一个他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的手上。

强心剂很快发挥了他的药效,Jack觉得自己又能呼吸了,虽然他宁可他就此了结他的生命。

“……杀了我……”

他蠕动着嘴唇,上下唇碰出两个简单的音节——Kill me——这通常是Jack的受害者会对他说的话,而现在他自己终于体会到被他开膛破肚的那些婊子的感受。

噢,或许被开膛破肚也没有这个更像地狱了——因为他会持续承受这个折磨,而没有人会给他的喉咙上来上几刀,让他真的去下地狱。

他被丢入一个漆黑狭小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简陋的铁架床之外什么都没有,而那张床小得甚至放不下他的左手——Jack只能将手臂垂在床沿,钢刃接触到地面所反馈回来的细微震动也引发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四肢都被皮带束缚了,像是给猛兽用的那种束缚带,以防止他继续残害自己的身体或是试图将他的武器从他的身体中除去——虽然在二次改造后,他已经不可能将他们取下了——永远。

这个房间甚至没有一扇像样的窗户,只有床头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的镂空透出来一点光线。

Jack在暗无天日中终于失去了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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