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一千只蝴蝶的骸骨。”

 

【杰克中心】Twisted Nerve 7

内含裘杰。

刚刚安装上爪子的杰克,我流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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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这是Jack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

他几乎遗忘了阳光的味道和温度,以至于他刚刚从那个黑暗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并抬手挡住来源于上方的光线。

这个诡异的庄园里常年笼罩着阴霾,太阳几乎不会在这里出现。唯独在Jack被释放的时候,遮蔽天空的阴云透露出了一丝金色的阳光。

由阳光来迎接一个隐藏在浓雾之中的杀人鬼,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

Jack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请Leo和Ban带领他去到他自己的房间,以便他能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尽管他并不出身于上流社会——他还是会将自己尽量打扮得体面一些,因为只有这样那些挑剔的老爷小姐们才不会对他指指点点。

他终日被镣铐摩擦的脚腕周围已经生出一层薄薄的茧子,Jack终于换下了他贴身的那件棉衫——虽然是用剪开的。他的左手令他无法正常的脱穿衣服,但幸好他原来的工具被保留下来——一整套手术刀具,其中包括一把锋利的手术剪。

Jack小心翼翼地用右手将棉衫的袖筒剪下来,但他还是在脱掉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他无法举起他的左臂,因为他还没有真正适应那些沉重的钢刃。但好在他本身就是一个左利手,这对他来说不是难题,Jack相信自己在开始正常生活后很快就能完全习惯它们的重量。

在他被释放出来之前的时间内,Joker曾经有一次来到他的房间。Jack对于他的到来显得十分戒备,毕竟他可不想自己再一次因为“意外”而受到任何伤害。

但这一次稀奇的是小丑竟然对他说出“对不起”,这让Jack感到一瞬间的惊讶。他不认为Joker会是一个具有负罪感的人,他们是同样的人,他们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或是认错,所以当他在几秒之后听到小丑怪异的笑声的时候,Jack反而并不意外。

这个疯子是来嘲笑他的,Jack清楚地知道。

他右手的五指在被子下方紧紧地抓在一起握成拳,缺乏修剪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掌心。他紧紧咬着牙承受Joker对他的侮辱,这太艰难了,曾经的Jack the ripper几乎将所有人视作蝼蚁——而他现在正在被他口中的蠢货所嘲笑。

他想在他自由之后他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小丑开膛破肚,就像他将那些肮脏的婊子开膛破肚一样——不,还要更甚——他要用利刃穿透他的头颅,砸碎他那颗毫无用处的、塞满稻草的脑袋;他要用他最亲密的伙伴,那套手术刀具,将他所有身体部位一一割下,并将它们丢到庄园里随处可见的食腐乌鸦的巢穴下方。

所有这些全部被他深深地压在心里,Jack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他甚至在Joker大肆嘲笑他像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一样躺在这里的时候还能够保持面上的毫无波澜,但他终于在Joker说出“你甚至不如你曾经杀掉的妓女”的时候爆发了。

Jack将最肮脏恶毒的词汇丢到Joker脸上,他甚至拖着他尚行动不便的左手站起身来与Joker平视。Jack的诅咒也成功地惹怒了红发的小丑,他们几乎在一瞬间扭打在一起,Joker借着自己强壮的身体将Jack压制在身下。

他知道——他知道Jack的弱点在哪里。

Joker避开Jack指间的巨刃,用力捏住了他的左手手掌。

“You little cunt……FUCK OFF!”

这一次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给Jack带来了异常剧烈的疼痛。他开始大骂他知道的任何词汇,从他肮脏的母亲口中听到的、从东区的黑住户中间听到的,无论哪一个,都是最下流的词汇组成的语句。

Jack将他们投掷出来,收到的回应是红发小丑愈发高昂的咯咯的笑声与逐渐加重的手掌上的力度。

他挣扎着怒吼,以至于苍白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血色,直到Leo赶来将他们分开。

“永远,不要将我与那些该下地狱的婊子相提并论,你这个蠢货。”

被按在床上的Jack透过Leo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空隙狠狠地盯着Joker,他知道Joker也在看他,因为他可以感受到那股疯狂的视线纠结在他的身上——是的,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而那种感觉令他作呕。

Jack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他来时的那件黑色的大衣,甚至庄园主还为他准备好了换洗的衬衫、西装马甲与高脚帽。这是Jack常见的那些老爷们的装扮,Jack不知道庄园主为何要如此包装他——他明明不是个出身于上流社会的人,即使他套上了这层皮,学习他们的举止言行,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为不了那种人。

他的乖戾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他会由于套不进袖筒而不惜将整个袖子剪开毁了整件衣服,任那两片布料垂在他的手臂下方。但是他将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方,熨烫整齐的马甲也规规矩矩地套在他瘦削的上半身——可他将腰带束在了马甲外面,原因是他认为他的裤子并不需要腰带帮助固定。

这是一个有一点滑稽的绅士形象,Jack对着房间里巨大的落地镜整理自己的领口,然后他单手将领带打了个简单的结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哼着一首不知名的乡间小曲儿,将那把帮助他穿脱衣服的手术剪别在大衣的领口。他竖起大衣的衣领遮掩去自己大半面容,Jack从镜子中看到他的床上放着什么东西。

是一副面具。

一幅精致的白骨面具。

Jack突兀地笑了,薄唇咧开作一个傲慢的弧度。他用右手掂起那个面具,按到自己的脸上。他的笑声闷在面具里,Jack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仰头大笑起来。

死神的使者——这个寓意真不赖,不是吗?

Saucy Jacky is coming back, my fair lady.

他轻轻蠕动着嘴唇,无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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