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中心】Twisted Nerve 8
内含裘杰。
刚刚安装上爪子的杰克，我流杰克。
08.
Jack的第一场猎杀游戏的地点是在一座教堂。
这里被称作“红教堂”，它曾经举行过一场失败的婚礼，那对可怜的新人以及所有宾客都在血海中丢掉了他们的性命。
Jack喜欢这里，不是因为他是虔诚的教徒，也不是因为这里与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的名称相似——事实上，他厌恶白教堂地区。那里常年充斥难闻的恶臭，道路上流淌的都是动物的血液与腐烂的内脏。
但是他享受亵渎上帝的乐趣。他深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所谓“上帝”的存在，而他奉自己为审判他人的神。
Jack已经习惯了他左手陌生的重量——瞧，他早就说过他可以习惯的——仍旧疼痛，当然，毕竟那是直接插入他的骨髓的钢刃，但是这疼痛已经处于让他能够忍受的程度。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堂附近巡视，寻找那些与他玩着捉迷藏的小老鼠们。他注意到在教堂各处都安置有绞刑架，Jack猜想那是为那些可怜的求生者准备的。不过他们大概真的不用被挂上去，Jack相信自己在他们被绞死之前就能够将他们开膛破肚。
——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Jack从未想过原来普通的攻击也能够制造如此剧烈的痛楚，他的利刃割破了一名女性的后背，肉体与刀刃接触带来的阻力与重量的加持令Jack在攻击结束的一瞬间抓住自己的手腕。
他的膝盖颤抖着威胁要坠下去，白骨面具下他英俊的面庞为痛苦而扭曲，被他攻击的女人已经跑远了，她留下的血迹暴露了她的行踪，但是Jack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分散给她——他的左手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了。
单纯地挥动并不会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但是当他的指刃真的接触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反馈回来的疼痛令他几乎要跪在地上。人体的保护机制令他立即停止了自己的一切动作，他的右手掐住自己的左手腕妄图缓解这地狱般的感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跟着手上的疼痛突突地跳动，他仅剩的尊严让他没有丢人地在地上翻滚，但事实上Jack已经开始在内心诅咒那个该死的庄园主。
假如他的手一直是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正常的行动。
Jack注意到他的周围有窸窸窣窣的窃窃声，他透过那张惨白的面具看到几名男女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望着他，甚至其中那个穿着蓝白护士服的女人试图上前询问他“先生，你是否需要帮助？”
Jack不知道她究竟是医生还是护士，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Jack喜欢的职业——他可以说极度痛恨这两个职业，即便他自己对于医学有些超乎常人的执着，但那只是因为他曾经拥有的一些并不美好的记忆。
她在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Jack咬紧牙，硬是拖着正在折磨他的利刃向她走去。
女人受惊了一般转身跑开，但是Jack没有更多力气去追赶她。他的手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令他无法集中精神去进行屠杀，仅有的那个被他所伤的女人也由于这个护士的存在而被妥善地治疗了。
当Jack听到防空警报拉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教堂不再是令他骄傲于自己的战绩的地方，这座冷冰冰的建筑物变成了他失败的见证者。
见鬼，大名鼎鼎的Jack the ripper甚至没能捉到一个人。
他不想将这次失败归于其他原因，这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并没有完全恢复，那些新生的肉才刚刚包裹住钢芯，而他的动作令伤口再一次撕裂出细小的痕迹。
锥心钻骨的感受Jack在今天又一次彻底地体会到了，他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回到庄园，迎来的是那个该死的小丑扭曲的笑声。
“噢，瞧瞧我们的Jacky，今天是不是一无所获？”
“带上你见鬼的电锯从我的路上滚开，Joker。”
Jack可以自称“Saucy Jacky”，他甚至非常喜爱这个昵称，但是他确定自己一点也不想从Joker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他不想浪费多一秒钟在这个疯子身上——假如不是他，或许Jack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Jack不想动他的左手，否则他铁定要与这个小丑打上一架。
Joker故作的姿态令Jack作呕，他绕开对方走进休息室，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仔细端详他的指刃。
他不确定这个还有什么其他使用方法，像是他今天那样直接挥舞手臂带动刀刃是最为便捷的方式去伤害别人，但是这与Jack从前的手法不同，他暂时还没有办法适应他的攻击方式——更别提疼痛会令他变成那样一副狼狈模样。
天大的笑话，开膛手先生甚至需要被他的猎物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他该死的不需要任何帮助，他只想要他的手变回正常的模样，尽管这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去他妈的游戏，Jack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他就该在杀掉那些妓女之后去到一个和平而安静的地方度过他剩下的几十年，或者他选择继续作案，无论如何苏格兰场的蠢货也抓不到他。
但他偏偏来到了这里。
人体改造在这里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Jack推测小丑的腿可能也是由人体改造导致的残疾，但他不确定，他真的不想了解任何关于那个疯子的事。但总之，他的改造可能是庄园主吹嘘一辈子的工程——为他装上这见鬼的指刃，提供给他白骨面具，将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怪物。
“今天感觉好些吗？”
Leo在早餐的时候问他，Jack只是摇了摇头。他最近重新学会了用右手做一些原来他做不了的事情，譬如用餐刀将黄油抹在面包片上。他的左手无法放上桌面——他也终于记住了自己的左手现在是五把锋利的屠刀，之前他总是会忘记而导致餐桌上的东西被他控制不好的手指而扫到地面上，好在Leo和Ban从来没有抱怨过。
如果没有那个聒噪的小丑，事情会变得更美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