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测设定,部分有私设。
正剧,全员出没。
第一人称预警。
Day 15
那位被抓进来的先生一直在向我献殷勤,他说他叫做克利切·皮尔森,是孤儿院的一名社工。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毕竟我出身于孤儿院——但更多的,我希望他不要继续跟着我了!
上帝,他究竟想干什么?
无论我走到哪里,他总是会悄悄地出现在我的身后,并试图与我搭话。出于礼貌,我不能将他视若空气,但是这样的话,他会打扰我去花园与杰克先生的会面。
我生气地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跟着我,但是他显然不准备听从我的话。我赌气地没有继续与他说话,而是在房子里那些昏暗的走廊来回穿梭想要摆脱他。但是那时我已经快要到达花园了,我有些犹豫。
杰克先生会不会介意多一位客人?
但奇怪的是,今天花园里没有杰克先生与他准备好的下午茶。难道他知道有人尾随我一起来了吗?
我独自面对着花园里的稻草人,而皮尔森先生就在我的不远处。我询问他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肯直说。
真是令人恼火!
我不知道我的情绪是否与杰克先生没有出现有关,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礼貌地告诉皮尔森先生我有些疲惫,需要休息一下。我终于摆脱了他。
我仰面躺在床上,翻身的动作触动了我的伤口——那里只有一点点疼痛感残留了,艾米丽的药十分奏效,我应当向她道谢,但我猜现在她也在午休,这样鲁莽的拜访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我只好决定等到晚餐的时候再说。
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我咕噜作响的肚子提醒我现在大概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我急急忙忙地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小跑着去了餐厅。
果然,所有人已经开始用餐了。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可我的面前并没有我的晚餐。艾米丽显得非常紧张,她不断地看向我的背后,令我也害怕起来。我转回头,险些一头撞上谁的腿。
我急忙向他道歉,但是我没有听到回应。我抬起头,突然看到了他——
杰克先生替我送上了我的晚餐,与其他人一样,只是简单的蔬菜汤与面包,但这足够我填满我的肚子了。我感激地向他道谢,而他在我身后停留了一小会儿才离开。
他的脚步声消失的时候,我听到我身边的艾米丽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她告诉我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危险,她要我尽快脱离与他的关系,我猜是玛尔塔告诉她的,但是——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好歹填饱了肚子,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我认为我的伤口到明天就能完全恢复了,我大概很快就要进入下一轮游戏。
第一次,我真不期待明天的到来。
Day 16
今天游戏的参与者中果然有我,但是其他人还在惊恐中等待着被选中,而我平静地走入侧厅,坐在餐桌旁开始等待。
奇怪的是,今天的等待十分漫长。在秒针转了两个整圈之后,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及恐惧,而我反而像是一个异类坐在他们之中。
我的手撑住我的额头,皮尔森先生与玛尔塔小声交谈,我注意到他们时不时会看向我,但是我无暇顾及。
我不知道我们今天将会被带入哪一个场地,我只参与了两场游戏,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见鬼的地方有多少个像那样的场地,以及有多少个那样的怪物存在。
来带领我们的管家还是那位老先生,他似乎是专职做这个工作的。今天的暗门方向与之前的两次都不同,这是一条朝向北方的通道——别问我是如何知道方向的,这是我一个人生活工作的必备技能了——谁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我默默地数着,我们转过了三个拐角,现在我们又朝东了。这个方向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概是通向我第一次参加游戏的场地,那个废弃的医院。
不得不说,那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那个红发的小丑癫狂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瑟缩了一下,玛尔塔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
这一次轮到我来安抚她,告诉她没事的。别忘了,她可有一把手枪呢!说不定“啪——”地一声,那个该死的屠夫就被她一枪了结了呢?
我知道这个时候开玩笑并不合适,但是我不想让玛尔塔这么紧张,这对她之后的逃亡不会有帮助的。
这时候她才告诉我她的枪里并没有实弹,而只是一把信号枪。这下连我也紧张起来,我猜我现在看起来和她一样苍白。我本以为……噢,真该死。
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们活不下来了,但事实上真正遇害的只有皮尔森先生一人。
这次的狩猎人又换了,这已经是我见过的第三个“人”了,而我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就是我那天在走廊窗外看到的,长着鹿头的那个人!
他的手中甩着一条链子,我看不清那上面缀了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玩意儿——它将皮尔森先生的胸口刺了一个对穿,而那时皮尔森先生就在我的面前。
我几乎崩溃了。
我无法面对一个刚刚还在与我交谈的人活生生地死在我的眼前!我试图抓住皮尔森先生的手,他口鼻中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我的手上,他被硬生生地扯向那个鹿头人,然后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看到那个怪物将他的屠刀从皮尔森先生的身体内扯了出来……噢我的上帝……
我想要捂住脸,但是我的手上全都是皮尔森先生的血,我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我的同伴再一次被挂上绞刑架。
很快,他朝我走来了。我甚至可以感到地面都随着他沉重的的脚步而震颤。那真是太可怕了,求生的本能使我连滚带爬地向他的反方向逃跑,一路上有许多废弃的木板,我将它们一一翻下以拖慢他的脚步。
上帝,我似乎砸中他了!
我不敢回头,但是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是玛尔塔!
她向我跑来,而她枪内的子弹已经被她用掉了。我与她一起跌跌撞撞地跑到一个死角里,我们捂着嘴蹲下来,寄希望于他不会发现我们。
好在这个方法奏效了,我们逃过了他的追捕。
大门已经开了,我拼命地向逃生门的方向跑过去。
我要活着……
我要活着找到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