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一千只蝴蝶的骸骨。”

 

【蜀山战纪】花好月圆 2[丁长老x血魔]

胡诌,文风清奇,慎入。

01

好一个闭门羹!

一句“不送”,直教这年岁不大的掌门一张俊脸青红交错,碍于面子,却是不好发作。倒是那诸葛紫英不识好歹,闻言柳眉一竖,目中带怒,一副伶牙俐齿,张口便要责问,又教人打断,那一张粉黛面上颇为不满,索性转了头。

丹辰子返身拱手,朝那长老道一声多有得罪,便由殿中离开。

只是这句得罪,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各人心中自有掂量。

直至二人双双离去,点苍峰前殿方重归于静。

丁隐即刻欲离,却听得那本源道:“你大可不必说与他。区区掌门,何足挂齿。”言辞之间,竟是步步紧逼。只见他目中赤色流转,便愈发离得长老近了。

“我自有打算。”丁隐只斜睨一眼,薄硬棱唇一抿,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同他疏离几分。又一番思虑,恐其不听劝阻,贸然惊动旁人,这才出言提点:“休要妄动。”却只闻那本源一声低笑。

丁隐转头去看,恰与他四目相对。那人一双斑驳眼瞳之中,赤波隐隐流动,一抹血色直冲眼底,连带那张白生生面皮上,亦爬上丝缕妖娆纹路。只这一眼,当真惑人神志。若是平常人家,怕是霎时要教他勾了心智去,任他摆布,堕落入魔。

这丁隐丁长老却非常人可比。你看他只将眼挪开,思绪心智毫不受阻,单手提腕并指,自行于胸前大脉几处戳点下来,便压下体内魔气翻涌;这一来,倒像是那本源自讨个没趣,只得讪讪收了手。长老负手立于殿上,凌厉目光将那本源自上而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冷哼道:“莫要玩弄到我身上来。”

若说这般手段亦是玩弄,怕是天底下除去这丁隐丁长老外,再无旁人敢开口。

这赤魂石乃是上古一块灵玉,因其自身灵性强大,招致天下逐鹿中原,辗转之中,难免沾染血腥,邪性渐生;时至今日,背上个妖邪骂名,却仍有许多贪婪之辈对他趋之如骛,垂涎不已。这石头流离至今,凭籍灵性,早已修得神智,五感尽开,一时更难以受制于人。你要问他为何屈居于此,却是与那丁隐丁长老脱不开干系。

丁隐本为六星之子,生来得了一副纯阳之体,百年难得一遇,恰好与这赤魂石相互契合,是为上好的容纳之物。

彼时,其母丁氏甫一将他产下,这对命薄夫妇便教那西域魔尊取了性命;魔尊当即饲以其父母之精血,三滴热血滴入眉心,便将那襁褓中初生婴孩掳走,以冶炼容器。他数年欲寻得一居所,容纳赤魂,只待这六星之子出世。怎奈世事难料,多年精血给养,致使月圆时分,丁隐体内魔气大涨,无人敢当。又有赤魂之力加持,竟单凭一己之力,教他脱出生天,逃之夭夭。

后又几经波折,元神归位,这上古灵石,方得以复苏。

若问丁长老何以收复这赤魂石,正所谓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也。赤魂石本是生性暴戾之物,常人要强行驾驭,反倒易受蛊惑,堕入魔道;反观丁隐,其生为六星之子,又经人精血供养,早已养作一副天然好枷锁。赤魂石不入则已,一旦入体,便要融入他血脉之中,与他化作一体,相辅相依,一损俱损。

那日苦战,丁隐受制于素因一方秘术而不自知,拳拳到肉,招招致命,险些与那绿袍尊者同归于尽,命丧阴风谷。只是他满腔仇恨,死而不甘,赤魂石亦不愿就此沉睡,却是遂了他的愿。那灵智不惜动用赤魂石本源之力,令其死而复生,却不知如何,这本源灵智竟与躯体分离开来。

他本未化作人形,待到旁人发觉,他已随着丹辰子行路百里有余,直上蜀山。

那所谓“本源”,便是赤魂石之中一缕灵气所化之灵识。

他修千年,方得一人形,平日无用,本是只作消遣,今日竟派上用场。那赤魂石本体仍缚于丁隐体内,代其心,续其命,以他临终一腔执念,教他生生由那鬼门关爬回这阳关道来。

只是这本源灵识,是万不可同丁隐相离的。

凡人皆有三魂七魄,将死之时,魂离魄散。然,丁隐这魂魄,乃为赤魂之力所筑,一旦两相分离,不出半刻,这生魂便要消散,徒留一具躯壳衰竭而亡;那赤魂石亦然,否则灵识便要陷入沉睡,空等他人前去唤醒,方可再次复苏。

赤魂石自然是乐于亲近丁隐的。

只是这蜀山上下,那个不知,丁隐丁长老素来不愿同人亲近。自他上山一日起,旁人接连为难,加之那诸葛紫英处处冷言冷语,教他始终满心戒备,至今不过四五交心兄弟;阴风谷一役归来,更是性情大变,与往日相比更甚一筹,怕是连周青云,亦不敢有半步逾距。

这本源所化的人形倒不畏惧于他,丁隐却仍要将其拒之门外。

“你在此等候,休要跟来。”

言罢,独自登上山峰,沉心静立,留那赤魂石于身后凉亭中,只将他一双探究目光视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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