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欧利蒂斯魔法大陆：巫师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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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解禁。

目前《巫师与龙》余本剩余少量，可私信询问。

22.

“所有巫师都应该在教廷的管控之下，不应有遗漏。”

“您知道，现在我们的国家内藏匿着多少个巫师。”

年迈的白衣主教拄着法杖站在教廷中央的大厅，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圆形穹顶落下来映射在地面上碎成斑驳的色块，法杖上那块蓝色的水晶熠熠地反射着阳光。国王坐在专门为他的到来而增加的椅子上，主教转了个身，面对他的国王。

“不少巫师经历过先前的清洗运动，我们称他们为‘激进派’，恐怕他们没有那么轻易与我们合作。”他说，深沉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国王，“剩下的一部分年轻的巫师，已经有相当的人数在为教廷工作，假如没有更多善款，我们没有能力收纳更多人了。”

“金币是问题所在吗，主教？”

“如果您希望的话，那么它不是，陛下。”

“很好。”

国王站起身来，迈步踱到主教面前。他的手放在老人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我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一切，那么。”

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在国王的背后响起来。

“噢，敬爱的陛下，我这里有一个消息需要您知道……您听说过王城外面那篇森林里的巫师吗？有人看到那条龙就是从那里出现的。”

年轻国王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

“你是说——那片森林。”

他低声念叨着，快速离开了教会议厅。同时，他向跟在他左后方的Ban说道：“现在，带上你的人，出发去往森林。我希望在明天的晚些时候看到那个巫师。”

Ban没有想到国王会这么快下达命令，他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仍旧站在议厅中的老主教，在大门关上之前，Ban的瞳孔中倒映出主教的笑容——那是一种诡计得逞的笑，像是在嘲讽这个急于得到力量的国王与他忠实的仆从。Ban收回了视线。

“我恐怕需要一些准备时间，陛下。”骑士团长犹豫着说，小心翼翼地试探国王的态度，“那是那个强大的巫师，我们至少需要一些巫师才能够与他匹敌。”

“不，我们不需要巫师。”国王说，快步走向他的寝室。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会会那位巫师先生或是女士了，假如他能够归顺于他，那么那条龙——

“把他抓来，不要杀死他。我要见到一位，活着的，巫师。”

他强调了“活着的”这个单词，Ban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的陛下。”

这不是一个好时候去会面Jack，Ban知道他刚刚失去了他的龙，虽然Ban不知道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知道这对Jack来说一定是最糟糕的时刻。

在寝室前，年轻的国王拍了拍Ban被铠甲覆盖的肩膀。这代表信任以及——或许有一些催促的意味在其中，Ban能看得出来。这令他有些左右为难。

作为国王最忠诚的手下，他当然不应该质疑国王的命令，但同时他与Jack二十年的友情让他做不到在这种时候强迫Jack去做些什么。他知道十字军已经启程向北方——那条龙消失的方向——进发，或许他们能够找到它，但Ban真的不觉得他们能够驯服它，哪怕有那个女巫的存在。

Valentine在十字军的队伍中，这可以算一件稀奇的事，但也不是那么稀奇。Leo在这段时间里重组巫师协会，Valentine是第一个回到协会的巫师。而现在，巫师协会为了保障其中巫师的安全，已经开始向国王的方向靠拢，虽然他们没有明确宣誓忠诚，但是至少他们不会为这座王城添任何麻烦。

想到这里，Ban头疼地按住鼻梁。

要说起麻烦，森林里住着的那位才是真的麻烦——他做事向来只按照自己的喜好，他不愿被束缚，也不愿效忠任何人。可Jack偏偏又是一个令人忌惮的巫师。

自从巫师协会与皇室达成某种和平协议之后，Ban与Leo打过一次照面。那是抵御邻国侵袭的一次小型自卫反击，Leo亲自带领一队巫师来到阵前布开透明的魔法护盾。那些看似毫无存在感的东西在战役中起了大用处，几乎所有箭矢都被挡了下来，成功突破的寥寥无几。Ban在战后与Leo坐在同一桌喝酒，他问起Leo关于Jack的事情，与他为什么不愿效忠当前的统治者。

Leo慢慢地喝了一口啤酒。

他放下杯子，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潮湿的杯壁。Leo静静地开口：“你知道，Jack曾经有过一位挚友。他的那位挚友也拥有过一条龙，但是就在上一次清洗运动中，他的龙死了。”

“因为……清洗运动？”

“教廷抓住了她，杀死了她——我已经不记得Jack的挚友叫什么名字了，噢……那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但是他也是一名强大的巫师。他用他所有的魔力交换来锁住她的灵魂，将她拘入他自己的身体……”

Ban下意识地随着Leo的停顿而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Jack也不知道。或许他被他的龙灵杀死了也说不定，她临死的时候，遗留下的怨恨实在太深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故事。”

Leo沉默地举起酒杯。

“为……”

他停顿了。谁知道见鬼的该为什么而干杯。

Leo叹息一声，想起在清洗运动之中被烧死的那些同僚，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再一次被拧紧。

大概为那些无辜的巫师与那条无辜的龙。

Ban手中的酒杯也举了起来，上过战场的人似乎更能理解Leo的沉默。他们的杯沿轻轻相撞，Leo低声开口。

“为生命。”

“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