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一千只蝴蝶的骸骨。”

 

【一八衍生】茧 13[霆茗/半rps]

阿霆xHanson,半rps扎职背景,勿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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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

有黑料出没,注意避雷。



香港到北京的航程只有短短几个小时,Hanson趁机小睡了一会儿,他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半个月让Hanson习惯了香港潮湿的空气,他走出机场大厅,一时间还不太能适应北方干燥的冷风。他带上口罩,在出口找到了自己的经纪人,意外的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太好,连带着旁边的小助理都显得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Hanson拖着行李箱,加紧了几步赶过去。他刚刚开口,招呼才到了一半,经纪人看了他一眼,架上了墨镜,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直奔停车场,只留下不明所以的Hanson和哭丧着脸的助理。

“哥,你摊上大事儿了这回。”

Hanson听着助理的话,轻松的笑起来:“嗨,我就出去旅了个游,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唉,你……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向开朗的小助理都愁眉苦脸的,眉头跟化不开似的,Hanson不知所措的收敛了笑容,拉着箱子跟在经纪人身后大步往停车场走。他拒绝了助理的帮助,自己把不怎么沉重的行李箱搬上后备箱。

他钻进后座的时候,经纪人已经摘了墨镜,坐在对面等着他。她那双平常注重保养的眼睛周围隐隐发青,眼白还有点红血丝,看着十分憔悴。Hanson小心翼翼的问:“哎呦……姐,昨天没睡好啊?”

“你问我睡没睡好?”经纪人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把一叠纸摔在他腿上。“你先看看这个。”

Hanson被劈头盖脸的砸了一下子,一头雾水的将那些散落的纸张一一整理到腿上。那些白纸上都是打印出来的网页,他捻着纸页,一张一张慢慢翻过去,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把那一叠纸看完,低着头吸了一口气,捏着白纸边缘的手指尖用力得泛出青白色。

那些新闻用加粗的字体写着繁体字,虽然打印出来是黑白色的,可如果有颜色,他猜一定会是红色。标题不是他,而是在图中与他亲密的接吻的另一个男人。相机记录下来的他和陈霆的那些画面,模糊得人脸都看不清晰,但他清楚知道那是唯一一次,晚上陈霆带他去bar的时候,在后巷里发生的事。

“姐,这不是,我不是……对不起。”

他磕磕巴巴的,最终以一声低沉的道歉收了声。他抿起嘴唇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解释的,毕竟照片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无论他怎么拒绝,这些事实不会改变。

Hanson以为在香港没人认得他,可那些狗仔为了新闻,就连陈霆这样的黑社会人,他们都要拼着叫人剜去双眼的代价拍下一些照片放到娱乐版面上——艺人和大佬都不是平常人随随便便能够接触到的,他们的新闻的商业价值对于狗仔来讲是相同的。Hanson只不过是他们炒作的附带品,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到,但新闻传播的速度与网络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快速而强大。在他的飞机落地之前,已经有人辨认出了他的脸。

Hanson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慢慢变得冰凉。

“公司已经在做危机公关了,你只需要对外宣称从来没有去过香港,其他一概不用你讲。公司会尽力帮你压下来,通告很快会发布,对公众宣布这是诋毁你名誉的造谣,律师函最近也会下来。但对方是香港的媒体,我们这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经纪人从Hanson手中拿回那些资料,招呼一句让司机开车,又将那些打印纸收入背包。她对Hanson说:“你呀,以后做事过过脑子。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对方是什么身份,退一万步讲,你自己这个情况你还……”

“我知道了。”

Hanson小声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他知道这样不礼貌,所幸他的经纪人没有很介意。Hanson的手放在衣兜里握紧,手机的棱角硌的他掌心发疼。人都说十指连心,他皱着眉想,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手心的疼痛拧了一下,一阵一阵的发疼。

而陈霆对这些尚不知情,他刚刚从葬礼下来,一辆明黄色的跑车和迟到的那十几分钟做足了排场。他在墓碑前看到了Irene,戴着墨镜,陈霆知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他没有理会。

他带着两个兄弟,先是给死者鞠了一个躬,算是守了规矩,之后就被耀文赶着将阿公送回堂口。

坐馆的阿公似乎很满意陈霆这一次的行动,虽然明面上按照规矩请了“家法”作为惩戒,却将他们三人由四九提拔上来,又私下同他们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十分开怀,阿公下肚了几杯酒,拍着陈霆的肩膀,说后生仔,责罚只系做畀人睇嘅,唔好畀人话我衰咗字头嘅规矩。

陈霆做了白纸扇,手里有实权在握。而阿明既然已经去世,他的堂口自然而然的落到陈霆名下。他捏着三炷香抵在额头上,恭恭敬敬的在关公像前拜了三拜,重复了一遍入会的誓言。

他的目的达到了,用的是最极端的方式。陈霆不止一次的想过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哪有什么黑白对错,最实在的东西莫过于别人对他态度的转变,以及他握在手中的权利和钞票。

那之后耀文看陈霆的眼神不同了。

耀文同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完。他看着这三个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子现在一个一个爬到了与他并肩的位置,用的是与他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手段,没有欣慰,只有心酸。耀文是不会多话的,他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相信陈霆懂得。

扎职之后,陈霆立刻被抛入了烟酒、女人、金钱与权力的包围圈,他适应得很快,不需要任何过度期,自如的穿梭在不同的老板之间。他的应酬多得要命,虽然疲惫却不得不用笑容去迎接他的金主。在陈霆的名号在油尖旺越来越响亮的同时,Michelle联系过他几次,无论是饭局还是其他约会都被他推掉。

Michelle是个娇蛮的大小姐性子,陈霆知道她吃了几次闭门羹就会收手了。他一边按掉一条简讯,一边希望他与Michelle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与王老板的合作关系。

但是陈霆偶尔会在结束之后的深夜想起Hanson,想起对方离开的一个月内,他甚至没收到过哪怕一条消息。陈霆看着时间跳过了凌晨三点,原本想要发一条简讯问候的想法就打消了。

陈霆始终不知道那个新闻,他从来不关注杂志更不会对娱乐版面有兴趣,认为那些是无所事事的大小姐们才会感兴趣的话题。而当他终于从阿栋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娱记的报道中,他的兄弟拍着他的肩膀,操着暧昧的语调问对方是谁。

陈霆将报纸拍在阿栋胸口,薄硬的嘴唇抿起来旋出一个酒窝。

“畀佢哋将呢个新闻撤落去,唔同意就畀我打到同意。”

(叫他们撤掉新闻,不同意的话,就给我打到同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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